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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还要可怕。
而那个曾经总爱跟在自己身后，负责买吃买喝，却从未正眼瞧上一眼的胖男孩，如今摇身一变，不仅相貌出众，身材高大，竟然还成为了高盛集团亚洲区的执行董事、行政总监！
世界的运转，原来这么滑稽，徐楠心中隐隐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这样的人物，绝对是华夏上流社会的人们，肯无限拉低下限，不断巴结跪舔的存在！
十年前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十年后，机会来了，别人却不一定看得上你。
“最近还好吗？”
程再然问道，在商海浮沉近十年，起起伏伏，看近繁华过眼，程再然怎么会看不出徐楠的失落，不过在华夏上学的日子，是他最快乐的日子，那时候父母在美国创业，自己被留在华夏外公外婆那里，虽然从来不缺什么，但因为当时彪悍的体型，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
只有被全校誉为校花的同班同学，同桌徐楠，对他没有丝毫的嫌弃，虽然一直被她瞧不起，但程再然却浑不在意。
当年的留守少年，如今功成名就，这种落差感，程再然换位思考，也是深有感触的。
“好，一直很好，有什么不好的！”
徐楠突然嫣然一笑，知道自己没什么机会，心中的芥蒂放下，忘却对方现在的身份，记起当年那个胖子后，徐楠反而放松了，她笑的很古怪，伸手便在程再然的脸上捏来捏去：“哟，瞧不出来，死胖子一减肥，还真是那么回事，真帅！”
程再然拍掉徐楠的手，嘻嘻笑道：“楠姐，到了燕海，我可得好好谢你，当年多亏你罩我，不然我可能就抑郁症爆发，也就没有今天咱俩的相遇之时了。”
抑郁症？
徐楠讶异的看着程再然，这小子才多大，高盛集团的高层人物，竟然还患有抑郁症的？
“你到燕海做什么？”徐楠好奇问道。
“办公啊！我真是没地方哭诉！”程再然把脖颈的颈枕拿下，气愤道：“我刚从美国总部回到香江，时差还倒过来，就听说被公司董事会一直关注的张衡出狱了，这不，那帮老家伙连休息的时间都不给我，就派我来燕海会见张衡。”
“张衡？”徐楠讶异道：“是导演张衡？”
“是啊！”程再然笑道：“看来这个张衡名气还真大！”
“你说呢！”徐楠敲了下程再然的脑袋，笑骂道：“你姐我可是衡少的脑残粉，我还珍藏着一件他的亲笔签名工作服呢！羡慕死了我的那帮同事！”
程再然被敲了一记暴栗，有些吃味，自己好歹也是高盛集团的行政总监，走到哪里不是人人吹捧，现在倒好，被当年跟随的“老大”又是捏脸又是敲头的，收拾了一次又一次。
要知道，即便是高盛的一个正式业务员，月薪也有三十万到五十万之间的薪水，这可比一般人要赚的多得多，更枉论是他程再然。
不说他的董事会成员身份，即便是高盛亚洲区的行政总监，其薪水，甚至比涅磐影视公司的总经理叶辉还要高，当然，这其中不算叶辉的股份和票房分红。
“脑残粉好啊，没有脑残粉的消费，怎么可能会有张衡的成功！”程再然嘀咕道。
“你嘀咕啥？”徐楠眼睛一瞪，然后便笑道：“你可说好了，不准反悔，你现在这么有钱，请姐姐吃顿大餐应该还是可以的，当然，你办公的时候，能帮我再要一张签名海报就更好了，听说张衡回归的新歌今天就发布了，好像叫《原谅》，张衡的情歌一般都不错的，如果有新歌的宣传海报，记得帮我搞一份来！”
“我是去谈投资的，你这样花痴，我可没搞头，耽误了公司的事情，我可是要被骂的！”程再然摇头。
“你愿不愿意啦！”徐楠挥了挥拳头。
程再然摸了摸鼻子，苦笑道，“算了，怕了你了！”
然后又好奇问道：“这个张衡，不是导演吗，还唱歌？”
“必须唱，而且唱的很好听，我今天出门都忘了带手机了，你手机能上网吗？”徐楠问道。
程再然挪了挪身子，打开了自己的黑色商务包，除了几份文件外，四五部手机静静的卡在商务包内。
徐楠睁大了眼睛，几部手机加起来，绝对抵得上她一年的薪水！
程再然掏出其中一部最新产的诺科亚音乐手机，抛给徐楠：“送你了，我现在睡一会儿，时差还没倒过来，下飞机后你再喊我！”
“猪，就知道睡！”
徐楠嘀咕了一句，接过手机，放在拉车的抽屉里，飞机上杜绝网络，她准备一下飞机就试听张衡的新歌，现在……
现在可是工作时间，被乘务长逮到玩手机，可是要被处罚的。
徐楠推着小车，继续询问下一刻乘客。
……
徐楠走后，躺在沙发上假寐的程再然睁开眼，深深的望了一眼徐楠的背影，眼神复杂，心底闪过淡淡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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