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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两句看似简单的反问语气的话，但是其中却是道尽了道家武学，以及几乎所有武学的追求！
载营魄抱一，能不离乎？
就是所有武者在技击上追求的身体和意识融合唯一的境界，也就是身与意合，心到，动作就到。
而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
这一句，就是所有内家武学所追求的身体如婴儿一般的先天密境。
道德经，堪称中华有史以来第一神书，即便是西方诸多哲学家，文学家都必定会研究这本书，将其放在全世界所有哲学书籍的前三位置。
而这本书，是两千两百年前的道家祖师所著，其中包罗万象，有天地自然，有人体奥秘，还有做人学问。
有些古人的智慧，是难以理解的，那些人仿佛生而知之者一般。
王程作为道家武学传人，自然也对这本书熟悉无比，其中的专气致柔，他一直都没有理解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是内家气息，还是自然气息，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此刻，有一个触摸先天神话的形意拳宗师在他面前，他自然要好好的观察一番。
李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向天空，淡淡地说道：“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我早就失去了刻意追求的心思，我只是在练武而已。形意拳在祖师爷李洛能的手中发扬光大，但是到现在也没有进一步发展，我只是想摸索出一条发展道路。”
“先天密境，太过神秘，我也只是初步有所感悟，具体是什么，只怕祖师爷也说不出来。但是，形意拳到底根基浅薄，如果能引入上古五禽宗秘法，就能弥补这个缺陷。而五禽宗的五行拳法，和我们形意拳有一丝相似，这或许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李肃到了老年，也逐渐开始相信命运，和老道士一样。
他相信，这黄帝武学突然问世，就是在帮他。
这就是命运！
王程却是开口说道：“前辈，据我所知，形意拳十二形之中的确有五禽。可是，五禽宗的五禽，不可能融入别的武学，只能成为主流，而不可能去弥补。恕我直言，形意拳如此根基浅薄的武学，还没有资格将黄帝武学纳入其中。”
“以后只要前辈修炼了黄帝武学，那其实就表示你李氏形意拳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黄帝武学！”
啪！
一声脆响。
李肃手中的茶碗顿时被其因情绪激动而溢出的劲道震碎，双眼绽放着炙热精光，盯着王程，淡淡的问道：“如果这样，那我就不要这五禽宗黄帝武学，既然我李家祖师爷可以领悟先天神话，为何我们不能？”
李胜扬的眼中也闪过一丝阴霾。
可是，王程继续问道：“那前辈是如何得知李家祖师爷是单纯的靠形意拳突破先天神话的？而不是融合了其他高深内家武学？”
这个问题，现在没人能答上来，李家典籍当中也没有记载，更没有明确说李洛能只是单纯修炼了形意拳。
李肃手中的茶碗碎片没有一丝掉落下来，全部都他捏在手中，此刻这些碎片已经都化作了粉末，接着这些粉末又被巨大的力道挤压产生了足够的高温，散发出了一丝丝热气。
长鹤道士只是喝茶，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说不出个一二三出来，他对武学的领悟程度估计和李胜扬差点不多，比李肃和王程差了几个档次。
看着李肃坐在那里发呆，王程又说道：“前辈，先天密境，只是一个目的，而不是过程！”
李肃这才点点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息，无奈地说道：“是呀，那只是一个目的而已。看来我还没有你看的透彻，今天我和你们武圣山结盟，也不吃亏了，有王程你在，武圣山迟早要重塑辉煌！”
“呵呵，前辈言重了，不说其他隐藏于世外的高手，就说前辈你获得五禽宗秘法之后，成就先天密境是迟早的。到时候你就足够在三十年内纵横天下了，那我只怕也不是前辈的对手！”
王程淡笑着，轻松地说道。
三十年！
是很长的一段时间，王程嘴上说的客气，实际上却是有足够的信心在三十年之后无敌于天下。
即便有其他人领悟先天密境，他也不惧，他自信能将其击败。
先天，并不能代表无敌。
李肃摇摇头，也无所谓地说道：“三十年太长，我能再活二十年就不错了。这几天我们就暂住在这里，我和老道士叙叙旧，再亲自誊写一遍五禽宗黄帝武学。”
“好，我会配合前辈的。”
王程答应下来。
当即。
王程就亲自给李家两位安排了住处，连夜就将自己誊写的几本五禽宗武学交给了李肃，让其誊写。
不过，他自然没有将自己翻译过来的拳谱交给李家之人，这毕竟是他自己的心血，即便他和李家现在结盟，也不可能随意交出去，只能作为武圣山的传承拳谱传下去。
又和李肃谈论了一些内家武学之路，王程的心中颇有感触，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可是，路过武圣雕像的时候，他还看到了一个人影在练拳！
不是王媛媛，也不是张绍云，那是安娜，因为其身形高大，留着长发，只能只安娜了！
王程站在石柱后面，眼睛散发着微微的光晕，看着不远处黑色的人影在那里练拳。
那是五禽宗的熊拳，是上次王程交给安娜的残缺拳谱！
王程对徒弟的教授一直以来都是放羊式的，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所以很少每天去检查督促，都靠其自己自觉和自己的领悟。
再加上他最近忙于调教特种兵和关注自己伤势，所以对安娜的事情就没有那么上心，除了开始两天过问了一下，之后就几乎忘记了。
今天，他才想起来这件事似乎挺重要的。
此刻，看着安娜在那身形辗转腾挪如一头凶猛的熊，呼吸沉重如地脉之中传出的一样，每一步都带动着一丝震动。
熊拳锤炼身体，内家气息以五脏之中的脾脏为主，而五行之中，脾脏乃是属土。
如此强势的内家气息，安娜在短短一周的时间，竟然将这门残缺的熊拳修炼出了熊形真意！
这就是真龙之体的奥秘？
天生就是五禽宗武者？
王程眼中散发着精光，观察着安娜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呼吸，想要找出其中的奥秘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