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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知识。
装配完成之后，人事部年轻的女娃就再一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微笑着告诉他们，几人都通过了入厂测试，如果愿意留下，就可以签订劳动合同了，并且详细地把九一重工的各种规章制度讲解了一番。当然，吸引所有人不远千里从东北跑到这边来的工资、奖金以及福利情况都告诉了他们。
人事部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娃还告诉他们，九一重工里面，只要你有能力，你就有机会升职加薪。尤其是奖金采取计件制度，多劳多得，上不封顶，哪怕一个月能够挣五千块钱，老板都不会有丝毫的心痛，甚至还有一条，奖金挣得多，还会有特别的奖金。也就是你计件的工资拿得越高，额外奖金也就越高。
当时章长贵对于这些事情，可是疑惑无比。国营厂里面，只要你干活的时候稍微干快了，一个月多挣了那么一点，立马就是降工时。
“我们不是国营厂，老板说过，你们干的越多，给工厂也就挣得越多，到头来，挣的最多的始终都是老板。一般人如果每个月能够给工厂创造五千块钱的利润，而你们能够创造一万，如果不在收入上面把干活多与干活少的人区分开来，那你们还愿意多干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干活少的人，见到你们比他们多了那么多的收入，难道他们不会拼命多干吗？咱们的产品现在在市场上面供不应求，老板可巴不得每个人都挣几千块钱的工资，那样一来，他挣的就更多了。咱们是私营厂，开来就是为了赚钱的……”人事部那个女孩是如此给章长贵等人解释的。
“的确，工人干得越多，厂子里面也就挣得越多。不管怎么说，利润，都是厂子拿大头，工人，甚至只是一点点尾数。九一重工用高额奖金来刺激生产效率，这个在私人厂里很正常，他们那么大一个厂，一千多号人，哪怕每个人发一千块钱的工资，也才一百来万，他们卖十台数控车床就会来了……唉，老章，你去办手续吧，先到那边干着，如果不合适，就会来吧，咱们分厂的大门，永远都为你开着。”马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九一重工开出来的那些条件，东北第一机床厂根本就不敢那样。
国营厂，虽然也在改革，不过是在平均分配的基础上面有那么少数一点点的按劳分配。
患不均而不患寡。所有人都盯着别人的工资，不管干的活是不是同样多，他们看的，是工龄！是技能等级，如果跟自己的工资比跟自己同样一个技术级别的人少了哪怕是一毛钱，都会找到自己这个分厂厂长闹，甚至会去找到总厂的厂长闹。
“领导，要不你也到那边去看看？他们那边也在招中层以及高层管理人员，要是你去了，干个车间主任那是不在话下，我可听说，他们的生产管理部经理的位置都还是空缺着的……”章长贵在出门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对着发呆的马玉说到。
随着章长贵的离开，生产分厂里面继续走了几个人人之后，工厂里面的人心就变得浮躁了起来，大多数工人都想要去九一重工。
“厂子，大事不好了……”在东北第一机床厂的总经理办公室，秃顶的总经理胡长福正要开口训斥进来不敲门的下属，却被下属口中嚷嚷出来的话给吓了一大跳，不假思索为问道：“出了什么事情？难道那个车间又出了安全事故死了人？”